理想主義者女生的性格[重返理想主義年代]

2023年12月3日發(作者：古詩插圖)

理想主義者女生的性格[重返理想主義年代]

人物簡歷 姓名：費大為 年齡：53歲 職業：藝術評論家，著名策展人 1971-1981年上海玉石雕刻廠技術員

1985年自中央美術學院美術史系畢業

1985-1989年中央美術學院教師，中央美院青年教師協會副主席

1989年獲巴黎第八大學藝術系碩士

現為北京尤倫斯藝術中心院長

攝影師請費大為擺個舒服的姿勢拍照，他立即解禁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跟著頑童似地手舞足蹈起來――只有長長的米花圍巾依然雅致地垂著。

在記者看來，這位法籍藝術評論家早已在中國藝術和法國氣質的多年浸淫之下，成為它們共同雕琢的優雅作品。早在1985年，費大為就和朋友們在北京一起掀起“當代藝術”。

“那時候的藝術家沒有錢，沒有畫廊，沒有關注，沒有任何利益可言，他們竟然會去賣血換錢畫畫。為什么?他們真的對藝術很瘋狂，是純粹的熱情和理想主義。”

20多年后的2007年，中國藝術市場達到高潮，不斷有當代藝術家的作品以拍賣天價聳動報端。費大為卻樂不起來。他擔憂，看到了繁榮下面的隱患。“炒作的成分比較大。”他沉吟，“而且即使是那些市場上很成功的藝術家，也感到了很深的自我壓抑。當最初的興奮感消退，人與人之間的疏離就蔓延開來。人們不再看他的作品，而盯著他的作品價錢，這是藝術家的悲哀。”

在費大為看來，上世紀90年代后蔓延的反理想主義造成了今天藝術界的無聊現狀。所以在尤倫斯藝術中心甫一落成，他便推出“85新潮”展。“其實半年前，80年代概念就開始被高調提起。我在觀察，因為時髦的東西總是很短命。但是‘85’不太一樣，具有比較深的影響力。”

這一年，費大為在摸著石頭過河。他想為中國藝術設立“規范”。西方的高度規范化的確對藝術家造成了壓抑，但在中國，還處在完全沒有規范的階段。“在這一點上不往前走，會更糟糕。但怎么運用‘規范’，做的時候才知道。”費大為只明確自己的一個基本立場，規范是用來保護藝術家的，而不是用來限制藝術家，“有了很高的規范，美術館才能有生命，有活力。”

2003年的一次采訪中，費大為說，繁重的行政職務讓他這個昔日的獨立藝評家“覺得自己像個打工仔”，記者問他是不是心里有委屈。他往后一靠，哈哈笑說，“這是自我嘲笑。自嘲是我用來緩解壓力的最好方法!”

摸著石頭搭一座藝術平臺

《旅伴》：2007年的藝術夢想是什么?

費大為：我年初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按時開館，并且讓展覽得到觀眾的認同。記得當時有一個公關公司問我們，你們是要造美術館呢，還是音樂廳’因為音樂廳通常能準時落成，而美術館卻總是完不成，常常比預定推遲一年。我們的籌備期是西年，速度極其快，所以壓力也非常大。

(《旅伴》：夢想實現的程度如何?有遺憾嗎?

費大為：一般來說，一座美術館露出臉，需要5年，站住腳，需要10年。我們的速度這么快，遺憾肯定有，比如現在的展廳通道設計不夠合理，有些功能區暫時不能使用，我們是摸著石頭過河，一半一半地做。

《旅伴》：你覺得在這一年的努力過程中，最困難的時刻是什么?最大的犧牲是什么?

費大為：最困難的肯定是流暢的溝通，比如我和尤倫斯爵士會為了相左的意見而爭吵，也有一些我自己認為很好的想法沒有實現。但既然做一件大事情，我想就不能太計較個人的感受和委屈。

《旅伴》：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是第一座由國外私人基金出資建造的大型公益性當代藝術機構，您希望它對中國當代藝術產生怎樣的影響?

費大為：我希望讓更多人認識到，除了投資，有教育功能的美術館有多重要。如果能做得好，尤倫斯就是一個先行者，把能在中國藝術、在學術上占有地位的美術館做起來。這樣的美術館不是重復商業運作，不以利益為驅動，而是有獨立的學術判斷，彼此之間獨立，共同搭建無利益的多元的學術平臺。

《旅伴》：2008年有什么具體的夢想?

費大為：我們是今年11月開館，加上“85新潮”也是富有爭議的展覽，社會關注度很大。2008年估計會有一個新聞回落。我不夢想有多輝煌，但我希望能很踏實，做好幾個展覽，引起一定反響。同時我希望我們的教育計劃能夠全面展開，比如我們的圖書館能夠吸引更多人來看藝術書籍、愛藝術。